太岳第一猛将楚大明:30岁娶19岁娇妻,成婚第3天却要枪毙新娘
1946年2月,刚刚成婚三天的楚大明眼神愤怒地举枪追赶娇妻,边跑边大声喊:“枪毙你!都是你这种婆娘害的,都怪你们让战士们不想打仗了!”
才19岁的妻子周雨被吓得魂飞魄散,青春的脸蛋上沾满了恐惧的泪水,她不断地呼喊着: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
哨兵发现状况,立刻汇报给政治部的雷主任。当他赶来时,周雨一把扑过去,躲在他后面不停地啜泣。
雷主任搞不清楚状况,连忙问:“老楚,你搞啥子名堂!刚结婚就要枪毙新娘子,你要干啥子!”
谁知,楚大明竟然瞬间变换了表情,他笑着把枪收回皮套,大大咧咧地说:“你别管,我们开玩笑。”
雷主任神情严肃,立刻批评他:“哪儿有开这种玩笑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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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雷主任批评了一顿后,楚大明走到了僻静处。可他的心中越来越郁闷,便举枪对准前方的一棵小树连开三枪。
当警卫员找到楚大明的时候,只见他面对夕阳,坐在一个石头上,百无聊赖地刁根草。
他看着来人,疑惑地问:“你说,人为啥要结婚呢?”
警卫员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,又反问道:“那你好好的,为啥要枪毙周雨呢?”
楚大明没有回话,只是一脸愁容地望着远方的夕阳,心思越飘越远......
意外的突击结婚
1946年2月,沁水县的妇女主任牵着一头毛驴来到周雨家,她格外兴奋,说起话来喜气洋洋的:“走吧,大英雄都回来了,新娘子不得赶紧去找他啊?”
19岁的周雨羞红了脸,但还是穿上最好看的一身衣裳,骑着毛驴来到第十旅部队驻扎的曲村。她这次来,是要和副旅长楚大明结婚的。
在前往旅部的路上,周雨止不住地想,楚大明见到她会是什么表情?
想到这里,她的脸蛋又变得红彤彤的,脑子里浮现出第一次与楚大明见面的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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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前,楚大明在青浮战役中不慎中弹,被担架抬下战场。可由于失血过多,再加上伤口感染,处于昏迷中的他情况非常危急。
很快,他就发起高烧,浑身都烫得惊人。楚大明迷迷糊糊地呻吟着:“水,水......”
警卫员陈三听懂了他的话,但现在是黑夜,这个地方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小河沟里的水也被马尿污染了,上哪儿找水去?
他焦急地大喊:“首长要喝水!”
幸好人群中还有一对带着水的妇女,让他的干渴得到缓解,另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则在一旁小心地照顾他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,他们一行人走出了山区,楚大明也在此时苏醒了。他的神智还不是很清醒,只看到眼前有个人影,大致能分辨出是个女人。
楚大明迷迷瞪瞪地喊:“大嫂,水......”
小姑娘听到这称谓,立马扭捏地解释道:“我不是大嫂。”
说完她的脸就红了,然后迅速跑出去给楚大明找米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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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两个妇女看到这情形,捂着肚子大笑,而后对楚大明说:“你没看她还梳着辫子吗?她叫周雨,还是个17岁的丫头片子呢!”
楚大明知道自己叫错了,也感到十分尴尬。但因为受伤严重,他在清醒了一会儿后又有些迷糊了。
没过多久,周雨端着一碗稀饭回来了。
她以前就听过楚大明的事迹,对他这个打仗不要命的英雄十分崇拜。原本她还以为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,可看到楚大明的英俊的脸庞后,周雨的心上又多了一丝爱慕。
她小心翼翼地给伤员喂饭,每一勺稀饭都吹得温度正好才递到楚大明嘴边。
担架抬到战野医院后,医生立刻对病人进行抢救。按照陈赓的亲自交代,医院给他用上了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药品。
好在楚大明福大命大,经过几次手术后,他的病情就得到了控制。
负责给他治病的主任医师是位从苏联留学回来的高材生,她热情奔放又与楚大明同岁,对这位猛将十分感兴趣。
当楚大明已经可以下床走路后,主任医师就经常陪着他到河边散步。
楚大明
几次接触下来,她对楚大明很满意,便直接向他表白:“你是革命英雄,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,如果我们能结合,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。”
然而楚大明却没有这种心思,他冷不丁地问:“你不怕当寡妇吗?”
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,把医生的所有热情都浇灭了,她瞪了一眼楚大明,然后气鼓鼓地离开。
医院里的小护士们都听说了此事,可她们不仅没有对楚大明退避三舍,反而都鼓起勇气往他跟前凑。但他始终态度冷漠,让不少小姑娘伤心。
然而政委却发现,楚大明对一个梳着长辫的小姑娘很特别。
那个姑娘每次来都会带些时令蔬果,还会把采来的野花插到一个酒瓶子里,然后放到楚大明的床柜旁。
小姑娘倾诉身世的时候,他也是静静地听着,从不开口呛人。
政委觉得稀奇,连忙去打听姑娘的身份,得知她叫周雨并且还没结婚后,高兴地将这件事汇报给陈赓,还交代当地的妇女主任要好好关照周雨。
医院外,大家都在为楚大明终于有姻缘而高兴,可病房内的气氛却十分低沉。
在他快要痊愈的时候,周雨泪眼朦胧地对他说:“我的老爹和兄弟都被日本鬼子打死了,如今只剩我和老母亲相依为命。我没地方可去了,首长,你要我吗?我给你当姨婆!”
楚大明笑着摇头:“我比你大11岁,不合适。再说了,部队一直打仗,就算我和你结婚了也回不了家。”
周雨看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的求婚,顿时委屈地哭出声来。
楚大明没见过这阵势,手忙脚乱地给她递毛巾擦眼泪,安慰道:“虽然成不了夫妻,但我可以把你当妹妹看待。陈三说,是你们姐妹救了我,这份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。”
周雨此前最担心自己和老母亲没办法生存下去,如今得到楚大明的承诺,她的心里就安心多了,笑眯眯地离开了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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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毙新娘
没了负担后,周雨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,从整日郁郁寡欢变回了爱说爱笑的小姑娘,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和楚大明好事将近才会如此高兴。
楚大明也信守承诺,派出20团的战士们到周雨家帮忙耕地、打扫院子,水缸里的水也灌得满满的。
大家一看这状况,更加确信楚大明对小姑娘有意思,都传周雨是团长的未婚妻。
妇女主任关心战士们的婚姻大事,便主动找到周雨问:“你和楚首长怎么样了?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”
周雨被问得有些发蒙,愣愣地反问:“什么结婚?”
妇女主任会心一笑,直白地说:“别害羞,大家都知道了。既然你们情投意合的,干脆早点定下来,现在有时间,正好把婚礼办了。”
“我和首长不是这种关系!”周雨知道她误会了,连忙解释道,“他把我当妹妹的,陈三可以证明。”
虽然周雨很认真地辩解了,但妇女主任只当她是不好意思,所以无论她怎么说都是徒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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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周雨的母亲被诊断出患有食道癌,当时的医疗水平有限,被治好的几率不大。
因此,她再也无心去管那些流言蜚语,专心守在医院照顾母亲。
可到了1945年3月,周雨的母亲还是离世了。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,不顾阻拦跑到部队里找楚大明。
刚一见到楚大明,周雨就绷不住了,潸然泪下地哭诉道:“首长,我老娘走了!”
楚大明对这个小姑娘很同情,立即把微薄的津贴费全部拿出来交给她:“我就这些了,但也够你撑一段时间,往后有了再给你。”
拿着几张被捏得皱巴巴的钞票,周雨的心里很感动。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楚大明当哥哥了,但此情此景,她很难不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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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楚大明又跟着部队出去打仗了,留下周雨一人偷偷躲在窑洞里哭。
第二天,妇女主任找到周雨,说要带她去县里,还问道:“你和楚首长怎么样了?”
周雨不想隐瞒,将情况如实告诉她,并且补充了一句:“我们之间不是恋爱关系。”
谁知妇女主任听后竟点点她的脑袋,有些好笑地说:
“傻妮!你求爱,他和你建立兄妹关系,这就是恋爱的开始;你有困难他派人帮助,这就是更进一步;你只剩一个人了,他给你钱,这就是在事实上肯定了两人的关系!”
周雨被妇女主任的说辞给搞迷糊了,她心里忍不住地想:是这样的吗?楚首长真的和我确定恋爱关系了?
接着,妇女主任又自顾自地说:“楚首长是大英雄,他上前线打仗,那我们就要在后线把他的未婚妻照顾好。周雨同志,从今天起,你就去县里的妇女救助会工作吧!”
周雨正愁没有经济来源,一听组织给她安排工作,立即心花怒放地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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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少离多的夫妻生活
一年后,楚大明跟着部队回来了,妇女主任连忙带着周雨去见他。
妇女主任对他说:“楚副旅长,你在前方打仗,我们就负责保护你的未婚妻。现在你回来了,我代表沁水县把他还给你。”
楚大明不知所以,默然地站在原地。
一旁的政委连忙给他打圆场:“谢谢你们,辛苦了!”
聪明的妇女主任立马发现了新郎缺乏热情,问他是怎么回事。
楚大明简明扼要地把他和周雨的关系叙述了一遍,并说:“原本陈三可以作证,但他已经牺牲了。”
此时,妇女主任终于想起来,周雨也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和楚大明不是恋爱关系。
于是她又转头问周雨:“你呢?你是怎么想的?你要是同意,就再商量商量;你要是不同意,我今晚把你带回去。”
楚大明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周雨身上,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,而后又如同破釜沉舟般大声说道:“我爱他,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!”
楚大明不是第一次听到周雨表明爱意,但这次的情况明显不同,他真诚地问:“打仗是要死人的,你不怕当寡妇吗?”
周雨眼神坚定地回答:“不怕!你说过,子弹见了你都会拐弯的。”
“那是侥幸,我已经受伤二十多次了,说不定下一次就会倒下......”
周雨不敢听这些,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。
楚大明愣住了,以前他一说这些话,那些小姑娘都气跑了,怎么周雨还敢捂他的嘴呢?
政委看楚大明被治住了,认为两人还是有缘分的,当即把手一挥:“结婚!”
1946年2月5日,在机关干部和战士们的见证下,楚大明和周雨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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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后的两天,两人过得还算甜蜜,楚大明教妻子打枪、骑马,感情逐渐升温。
但到了第三天,楚大明却发大火了。
中午,周雨搂住丈夫,浓情蜜意地向他描绘理想中的生活:“我不求大富大贵,只要你平平安安的。以后开辟几亩地,你种菜,我做饭。我不怕苦,不怕累,就想跟你有个温暖的家......”
然而,还没等周雨说完,楚大明就把她拉开,大声骂道:“好啊,我说有些干部结婚后都不想打仗了,原来都是你们这样的婆娘害的!老子今天非枪毙你不可!”
刚开始,周雨还以为他是开玩笑,可看见楚大明真的掏出手枪后,吓得夺门而出,这才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。
好在经过政委的劝说,两人又和好了。但楚大明给妻子提出来一个条件:“你去女子大学学习,今年必须小学毕业。”
看着丈夫严肃的表情,周雨不敢反抗,只好闷声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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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下旬,胡宗南向晋南地区进犯,楚大明带着大队走在前沿。这次战斗中,他又受伤了,被抬了回来。
周雨看着浑身是血的丈夫,心理一下子涌出了许多话。
可话到嘴边,却又说不出来了,因为20团的战士曾告诉过她,楚大明喜欢遇到困难不肯低头的人。
于是,她忍住不哭,在他耳边轻声地说:“我想你。”
但楚大明却不解风情,冷冰冰地回道:“想,那也得忍着。我早就说了打仗要死人的,现在后悔了吧?”
面对丈夫的冷言冷语,周雨并没有生气,只是握着他的手坚定的说:“不后悔,一辈子都不后悔!”
楚大明第一次见到周雨的脸上出现这样坚毅的神情,一时间竟然看呆了。
他忽然觉得,这个小姑娘真的不错,决定以后要好好对待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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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残酷的战争没有给这对小夫妻一点甜蜜的时间。
11月初,刚刚养好伤的楚大明再次接到了整装出发的命令。
他骑上一匹战马,对着依依不舍地的周雨说道:“等我回来。”
可回来之后干什么,他却没有说,只是挥挥手向妻子道别,然后策马崩腾消失在远方。
谁知,这一挥手,竟然就成了夫妻间的永别。
1947年1月27日,楚大明在汾孝战役中牺牲。
闻此噩耗,周雨哭的昏厥了过去。她一直想问丈夫一个问题:你爱我吗?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吗?
可惜,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,周雨一辈子都得不到回答了。